牛骨汤咕嘟咕嘟翻滚冒泡,夹起一片五花趾,汤底中三起三落,海鲜酱油、沙茶酱或是普宁豆酱,根据个人口味喜好轻轻蘸取,咸鲜或是甜辣的味道首当其冲,慢嚼几下,爽脆的肉质带着丝丝韧劲的口感,回味竟是肉的丝丝清甜。
一碗白粥,潮汕人将其称为“夜糜”,讲究水米分离,稠薄得当,其他任何打冷、热炒的夜宵菜色都须得配上这一碗精细的夜糜。
砂锅粥配料丰富,品种变化多端,最具代表性的是鳝鱼粥、生鱼粥、虾蟹粥等,比较家常的有春菜粥、鸭粥,高大上版本的前三甲为鲍鱼粥、龙虾粥、血鳗粥。
用陈晓卿的话说,“鱼饭的美味就是“盐水的浸渍,促进鱼肉中本来甜度的缓慢释放,形成独特的鲜甜… 鱼肉渗下的汁水会在鱼皮内部形成一层均匀的鱼冻。那种鲜,可能是北方人一辈子都无法体验的。”
说起鱼露,没有一个潮汕人会陌生,它和菜脯、咸菜并称为潮汕三宝,是潮汕人菜桌上必不可少调(酱)料。
比喝粥习惯还要更久远的,还有潮菜里头的卤水,北魏时期的《齐民要术》中记载的古老卤法,在潮菜中被完整保留了下来。
一盘肥美的生腌血蚶,蘸着蒜醋汁,鲜而不腥,甜而清爽;腌膏蟹则是肉质细腻,夹带着天然海产的甘甜、咸鲜和腥香......
潮汕人食蚝习俗可追溯到唐代,唐代韩愈贬潮任潮州刺史,初次品尝海鲜,写下《初南食贻元十八协律》,诗中有句“蚝相粘为山,百十各自生。”
鱼生,由来已久,孔子在《论语》中有: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。脍就是鱼生,在北魏贾思勰所著《齐民要术》中,也有金齑玉脍这样富有盛名的鱼生。
薄壳是潮汕特有的海贝类海产品,七八月份的夏天是薄壳最鲜美的时候,潮汕家家户户这时候都会买一斤薄壳,一株金不换。
糖葱薄饼是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第一季“五味的调和”中介绍的美食,这也是在无数潮汕小孩童年的记忆。
长大后才知道,原来一块薄脆清甜的糖葱要经过熬、炒、翻、扯、烤、合孔、冷却好几道工序方能成型,而且还要讲究上下16个大孔,大孔周围16个小孔的排布。
地处带与热带交界处的潮汕地区,应季的本地水果大多偏酸涩,三四月的桃李柰、七八月的油柑柿……
不喜酸的潮汕人便神奇地解锁了甘草酱油与水果的奇妙搭配:一勺甘草粉、一勺南姜末,将水果的酸涩抹去,勾出了清甜。
听着潮语剧里头“甘草橄榄好食哉”长大的潮汕人,橄榄才是潮汕人心中最浓的乡情,尤其是民间的消食开胃土方——橄榄糁。
20年时光腌制的菜脯,腐乳猪油神奇搭配的茶点,粿条的各种搭配,最小的海鲜、最妙的野菜,在一勺豆酱中,绽放鲜甜灵魂...而这些,正是味觉世界中,独属于潮汕的风情。
潮汕其实是几个城市的统称,包括但不局限于:潮州,汕头,揭阳。这里享誉国际的是三个“特产”:李嘉诚,马化腾,和一个“后起之秀”。
这第三个特产,在几年前还属于除本地人才知晓的东西,但凭借着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原理,在被一系列纪录片和美食专刊挖掘后,以飞速冲出了潮汕三市,成了全中国人做梦都流口水的理想。
潮汕肠粉的面皮相对广式来说就没那么讲究,但是它的馅料多配料也很多,潮汕肠粉通常会在面皮上直接加蛋和其他材料,再配上各家秘制的卤汁,堪称一绝!
普宁肠粉的特色是酱汁下很多,酱汁粘稠而色淡,用的是可以盛汤的盘子,吃的时候直接配把汤勺还可以舀汤喝,肠粉皮也比较柔韧有弹性。
潮州肠粉最具辨识度,上面淋上粘稠的花生酱和芝麻酱,香飘四溢,面皮要比汕头的厚和韧,除了常见的料之外,有的里面还会下白菜或者包菜。
汕头肠粉的皮应该是潮汕肠粉里面最薄的了,这和汕头人比较喜欢薄而滑嫩的肠粉皮有关,汕头的蘸汁是酱油。
澄海肠粉虽然也是汕头的,可是它的肠粉也带有自己的色彩,澄海肠粉喜欢在里面下豆芽,而且上面撒的菜脯粒肯定是油爆过的,味道更香!
潮阳肠粉的酱汁比较多,酱汁的味道也比较淡,里面最常见菜是应菜(通心菜)和西洋菜,而且还有腊肠香菇之类的配菜。
潮汕大部分肠粉是铺在盘子上弯曲的,而饶平肠粉确是直直一条,而且最有特色的是他们有甜和咸两种酱料。
揭阳肠粉则习惯放卤汁,而且不少肠粉店里还有配炖汤出售,吃肠粉配炖汤,这也是揭阳肠粉的特色之一。
鼠曲粿取用天然鼠曲草,熬成汤汁,调入猪油及糯米粉制成粿皮,包上馅料,咸甜随意,再用圆形或桃形印模压印成形,放新鲜竹叶上或香蕉树的叶子上。